前篇连结：#1e-uGj_W (C_Chat) 大家晚安，Vinです。 果然厉害的技能还是要有高代价或风险， 游戏机制才算是平衡 正文开始 既然下一步已经决定好了， 那接下来的时间该怎麽安排就很容易了。 吃完早餐、喝完提神饮料後， 他们很快整理好营地。 就像露营一样， 每次要离开一个地方， 都得彻底抹去他们来过的痕迹， 这在几乎都是自然环境的 妖精国里是不成文的规矩。 而且这次还有感官灵敏、 专门负责追踪与反追踪的猎魔人海森帮忙， 营地三两下就被收拾得跟他们来之前一模一样， 彷佛这里从未有人类踏足过。 妖精们对海森的能干与细心都表示赞赏， 尤其对他那明明是最会制造垃圾的人类， 却又如此爱乾净的行为赞不绝口， 比最介意垃圾的妖精还要讲究。 被这样夸上天， 海森也不好意思承认， 自己这份细心其实是多年来为了和祂们 「广义上的亲戚」斗智斗勇才训练出来的。 接下来， 考虑到现在队伍中多了一位 眼睛以外的感官比瑟琳娜更敏锐、 因此更难适应妖精与魔法师旅行方式 （例如飞行、 或者走魔法通道、 甚至直接用魔法瞬间移动到目的地， 总而言之对於初学者来说都很不友好）的人类， 因此他们又从魔术行李袋里 掏出由工匠妖精们打造的马车， 让瑟琳娜的铁狼拉车， 载着一行人一起前往海森通过的那道妖精门。 虽然在竞技场里已经亲眼看过 瑟琳娜将一条猎魔人项链变成巨大的铁狼， 但现在再次在她面前看到那个过程， 海森才忽然想起他们的项链 理论上可没有这种功能。 为了确认，他立刻实验了一下， 确认不是前辈忘了教他 原来项链有变身钢铁坐骑的功能。 虽说他不喜欢他们的东西被妖精改造， 无奈这样的改造对男孩子来说太潮了， 不禁连珠炮似地追问瑟琳娜和雨莲好几个问题， 甚至还要求试着骑上那头铁狼， 更仔细确认熟悉的项链变成什麽样子。 直到瑟琳娜忍不住抱怨他妨碍交通时， 海森才终於愿意下来。 「刚才让你问了那麽多问题， 接下来换我吧。」 瑟琳娜说， 一边熟练地操控着铁狼的行进。 「你还没跟我们说清楚， 你到底是怎麽被那些兽之妖精抓走的？ 在那边又发生了什麽事？」 「应该只是运气不好， 刚好遇上了想收集新奇宠物的妖精吧。」 海森一边回答， 一边无奈地扶住额头。 身为人类， 「宠物」这个词差点被用在自己身上 这事实在让人难以淡定。 「之前我为了节省时间向别的学派求援时， 借道通过一片由多个学派共同保护的禁忌森林。 之前大家就说好那里很危险的缘故， 非必要情况下不得擅入， 我那次是不得已而为之， 结果没想到所谓的古老魔法竟与妖精有关， 最後才会吃了亏。」 他忍不住要多强调一句， 证明不是自己的本事不行， 是被意外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 「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也叫禁忌森林吗？」 瑟琳娜惊讶地问。 她原本以为那只是她与雨莲 在旅途伊始策划的行程中要去的 那所魔法学校旁边的一座森林── 就是那种专门让主角打破校规去冒险的禁区。 「这名字在我们业界很常见。」 海森笑着解释， 「森林比大多数人想像的都危险得多，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 人类难以理解的神秘生物以森林为家， 能施展人类做不到的魔法， 有些还会相当激烈的驱赶入侵者， 所以我们会把这样的森林封锁起来， 普通人甚至看不到它们的存在， 这种地方就被通称为禁忌森林。」 「原来如此。 那麽这里也算是一种禁忌森林吗？」 瑟琳娜环顾了妖精国一圈後说。 「可以这麽说吧， 而且是目前唯一找得到妖精的禁忌森林。」 「你不就在另一边也找到了吗？」 「那是意外啦， 我们又看不到妖精门存在。 不过我们现在身处妖精国这一边， 应该不用再担心会有妖精突然冒出来抓人了吧？」 海森一边辩解说， 一边摸了摸自己头上那撮颜色不同的发束； 里头流动着兽之妖精给他的一点魔力， 好让他能像获得妖精眼的瑟琳娜一样适应这个国度。 「希望如此。 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 又遇到一个风暴之王的阴谋， 那麽厉害的精灵如果还很聪明的话 那我实在不知道要怎麽对付了。」 瑟琳娜叹了口气说。 她现在还是想不通， 怎麽会突然有妖精对绑人类当宠物产生兴趣， 还那麽刚好手上有能强化种族被动能力的神秘道具…… 愈想愈觉得这背後是不是有哪里不单纯。 「话可不能这麽说啊。」 雨莲突然提高音量插嘴， 吓了瑟琳娜一跳。 「我刚才哪里讲错了吗？」 瑟琳娜愣愣地问。 「那种话在上战场前是不可以说的。」 雨莲严肃异常的说。 「不管是真话还是反话， 这种话都会触霉头的。 而且你的眼睛会让看到的话变成事实， 包括你刚刚咒自己会无计可施， 记得吗？」 瑟琳娜一听， 吓得立刻用双手摀住嘴巴。 但覆水难收， 话已经说出去了。 好在她的能力必须看着说话的人 才能分辨或改写话语的真假。 紧张兮兮地环顾四周後， 她确认刚才说话时并没有从任何地方看见自己的倒影。 天上也没有风暴之王突然开窍， 率领怨灵和死龙大军把他们一网打尽。 之前只知道「妖精真言」很好用， 没想到这种时候居然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幸好这次没出事。 虽然虚惊一场， 但瑟琳娜被吓得不轻， 脸上的表情还是很紧绷。 这模样似乎正好刺激了小狗人的妖精恶作剧本能， 祂悄悄躲到瑟琳娜没注意的角落， 突然「汪！」地吠了一声。 这一声， 把还没放松下来的瑟琳娜吓得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之所以没跳出来是因为不光是心脏， 她整个人都吓得从座位上弹飞出去。 还好她重重落在铁狼柔软又金刚不坏的背上， 才没掉进雪地里再感冒。 虽然被整得一头雾水又有点气， 但听见三个小妖精和杰克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 看到海森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尴尬表情， 以及雨莲伸出手杖帮她爬回座位时 脸上同样憋笑的样子， 瑟琳娜才稍微安心地体会到她刚才那句话 没有真的招来不必要的危机。 放松下来後， 她也没办法再对他们生气了。 「差点被你害死！」 杰克忍不住打趣。 虽然多亏了没真的出事， 他还可以用半开玩笑的语气， 但想到瑟琳娜或许真的有让话成真的能力， 他又有点後怕。 「对不起。」 刚才自己确实思虑欠周。 瑟琳娜自觉理亏， 只能老老实实低头道歉。 看来接下来得谨言慎行一点了。 要是有人故意在她面前说些危言耸听的话， 不知道会不会真的被妖精眼看成真实？ 也许她得找机会练习一下， 看能不能学会控制住妖精真言生效的时机， 或想办法控制妖精眼照自己的意思开关。 「扯远了， 先不提那些假设性的东西， 我们来讨论一些比较实际要面对的事情吧。 听起来你的那座禁忌森林里 应该不是每天都会有妖精跑去光顾， 那麽那片森林又是出了什麽事， 才会被称为禁忌呢？」 雨莲趁着瑟琳娜还在深思反省的时候， 转向海森发问。 一方面可以把握赶路时没别的事好做的时间交流情报， 另一方面也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反正看瑟琳娜现在那副模样—— 双手紧紧按着自己的嘴，闭着眼睛， 生怕再不小心触发什麽不该成真的妖精真言—— 应该是彻底学到教训了， 也就不必再纠结於上一个话题。 「听说那里什麽东西都有。」 海森想了想後说， 「不过最主要的危险， 大概是森林里的鸟类。 虽然单只时不难应付， 但牠们成群出动时， 会对误入森林的旅人造成极大威胁。 而且每一种鸟害人的手法都不太一样。 为了这次求援， 我还准备了不少用来驱赶那些怪鸟的道具。 结果先遇到的却是妖精， 用了才发现对怪兽有效的手段， 对祂们根本没用。」 海森说着又补充道： 「还有人说那片森林里还有会捕食怪鸟的天敌， 比如巨型蜘蛛。 不过那个我没亲眼见过， 不确定是真是假。」 这回瑟琳娜没有插嘴。 她差点又反射性地想说一句 「太好了，这正是我们现在最需要的」， 但想到刚才差点酿成意外， 立刻又乖乖按住自己的嘴， 什麽都不敢讲。 看她那样子，实在有点可怜。 幸好曾经带过孩子的雨莲忍住了， 没当场笑出声， 不然大概会伤到她那份属於小骑士特有的自尊心。 「好， 听起来你有准备能对付牠们、 或能安全穿越森林的手段。 现在还有剩下吗？」 她问。 「应该还有一些。」 海森回答， 「那座森林里也能采集到制作现成道具的材料。 只是带你们出去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况且人类世界那一侧的森林里也有几处安全屋， 我们可以先去那里休息， 等准备妥当再继续离开。 若只是短程移动的话， 我也能让你们搭着飞一段一段走， 这样需要的道具就更少了。」 「那就拜托你罗。」 海森说完， 雨莲接着笑道： 「要是再遇上妖精也不用怕， 他们交给我们就好。 我们这一团的人可是沿路打败了各种不同类型的妖精， 经验可丰富了，你说是吧？」 雨莲边说边拍了拍瑟琳娜的肩膀搭话， 免得她继续封印自己的能力憋出事来。 让这句话成真应该没问题吧？ 瑟琳娜总算敢睁开眼， 看着她点头应声附和。 「而且……还会找回我的记忆，对吧？」 看到瑟琳娜现在不敢乱说话的样子—— 不管是说出来的话， 还是看到别人说的话都可能成真—— 杰克灵机一动，突然插嘴。 J然现在瑟琳娜不只是自己说的话， 连别人说的话都有可能成真， 那不就变成许愿机了吗？ 至於这个许愿机有多万能， 好像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可以测试了吧？ 瑟琳娜果然还是不敢乱讲话， 只是按住自己的嘴， 怯生生地点了点头。然而，她很快发现， 刚才那样并不像使用妖精眼 施展让话语成真的魔法时那样， 从身上释放出魔力。 大概是因为刚刚杰克说的是「诺言」， 与之前靠妖精眼强行让不符合现实的话—— 也就是谎言——变成真实的情况不同， 所以不会触发妖精真言吧？ 看来自己的妖精眼也没有那麽万能， 不管是好是坏都一样。 这让瑟琳娜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生怕刚才的话没有成真， 会伤了她和杰克之间好不容易好转的关系。 毕竟在她毁约之前， 那番话也不算谎言， 没有发动魔法是正常的——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定会的。 我不是早就当着你的面清楚地说过了吗？ 是不是谎言， 你那时候应该就看得出来了吧？」 瑟琳娜终於松开嘴， 对着好歹也是妖精的杰克说道， 也有一半是在对自己解释， 好让心里好过些。 杰克歪头笑了笑： 「既然你都说了， 那就要想办法让它成真喔。」 同样的承诺他已经听过好几次， 但一直没有什麽进展， 让他忍不住再提醒一次。 「那当然。」 瑟琳娜说。 「那我想要长高！」 小狗人说。 「我想要变强！」 哥布林说。 「我想要变漂亮～」 小仙子也凑了上来参一脚。 「现在是许愿的环节吗？ 那麽——我们会打赢这场战争。」 海森明明是个一板一眼的猎魔人， 此刻也不禁被气氛感染， 半开玩笑地许愿说。L竟然会跟着妖精起哄， 这可真是他入职那天从来没想过的事。 海森倒也聪明， 不用多解释就明白妖精真言的原理 根源於妖精看穿谎言的能力， 因此他特地用了肯定句， 好让话语能被判定为「真」或「假」。 「不要把我当许愿机啦……」 虽然妖精眼看得出来祂们不全是认真的， 只是说出来的心情比较好而已， 就连海森也一样是说出来求个心安而已， 但是一想到他能安心的根据是自己的超能力， 瑟琳娜还是不禁开始感到压力， 忍不住有点困扰的说。 看着成了旅团焦点、 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的瑟琳娜， 雨莲却没有伸出援手， 只是以旅团中最年长成员的姿态， 像长者旁观孩子们的玩闹那样微微笑。 趁着瑟琳娜分心时， 她伸手接过缰绳， 代为控制铁狼的行动， 免得铁狼在自动行走时忘了绕开颠簸的路面。 好在除了海森与杰克有一半是认真的之外， 妖精们刚才对瑟琳娜许愿的时候， 其实大多只是开玩笑。 毕竟「对着别人许愿就能成真」的魔眼什麽的， 对祂们来说也太脱离日常经验了。 因此， 祂们主要也只是想要闹她一下， 看她一本正经地思考要怎麽帮大家实现愿望的样子， 看她这麽把祂们放在眼里就很开心而已。 「我们刚刚是不是忘了说， 要在什麽时间前实现啊？」 「好像没有耶， 那这样会不会是很久以後的事？ 说不定到时候我们都靠自己的本事实现了！」 「哎呀，糟了， 刚刚忘记补上了， 现在不知道能不能改。」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在瑟琳娜面前像说相声似的打趣， 最後还夸张地一起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然後各自回去忙着清点行李， 或准备旅途中看戏要配的零食。 看着祂们这麽体贴、 怕自己压力太大还主动给她找台阶下， 瑟琳娜满怀感激地松了口气， 却又忍不住有点担心地抬头望向天空。 明明还在紧张妖精眼会不受控制地 把任何看到的话语，不分好坏、 「做不到的话， 拒绝他们不就好了？」 把缰绳还给瑟琳娜时， 雨莲淡淡地问。 「是这样没错啦……」 理性上瑟琳娜当然明白 被强人所难时，合理拒绝才是对的。 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比想像中难多了。 她很少被拒绝，也很少拒绝过别人。 只要一想到拒绝会让对方失望， 她就会焦虑。 比起那种失望， 她宁可自己多努力一点、拼一下， 也许就能帮人家实现愿望了呢？ 而且， 之前她接下讨伐地下城的委托并顺利归来， 那份成就感让她对 「被期望、被需要」的感觉产生了些许依恋， 所以她反而更舍不得拒绝他人。 理性上明明知道， 她甚至还没完全掌控妖精眼的能力， 因此能不能做到完全没有保证。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情况， 似乎差点骑虎难下， 瑟琳娜就觉得有点害怕。 还好这些活了几百年的妖精， 除了恶作剧和娱乐以外几乎没有别的慾望， 这种时候反而不会给她太大压力， 让她得以逃过一劫。 「祂们刚才不是也说过吗—— 有些事，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做不到也别太自责。 人家的愿望是人家的， 不是你的。 有余力时帮点忙很好， 没力气也没关系， 不用觉得对不起谁。 要替人实现愿望那种事， 只有当父母支持孩子追梦的时候才该烦恼呢。」 雨莲笑着说： 「像我儿子小时候说长大要当国王， 我也替他努力了一阵子。 结果最後成王的还是别人——你看， 我们有因此迎来世界末日的样子吗？」 「……好像没有。」 瑟琳娜想了想自己读过的传说。 虽然还不能确定雨莲的儿子是否真是圆桌骑士高文， 但他後来成为骑士後的生活好像也没什麽特别不满。 再看看现在能如此大方开自己玩笑的雨莲， 瑟琳娜也跟着苦笑起来。 「对吧？所以别想太多。 刚才那段就当作是测试你妖精眼能力的实验好了。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 它不是看到什麽都会成真—— 而这对接下来的行动来说， 已经是够好的消息了， 对吧？」 「确实呢。」 瑟琳娜的苦笑终於化成真正的笑声。 虽然感觉像错过了心想事成的机会， 但往好的方向想， 正如雨莲所说这也是个进展。 於是她决定听从雨莲的话， 不再多想。 ……只是， 不多想对瑟琳娜来说可不容易。 她的脑袋总是转得比别人快。 不纠结一个问题， 就会立刻想到另一个。 这次， 她忍不住想起刚刚雨莲没有跟着大家一起许愿。 於是好奇地问： 「雨莲小姐， 如果真的能让你说出的愿望成真…… 你会想要许什麽愿呢？」 「什麽愿望都可以？」 雨莲挑眉问。 「目前只是假设性的啦， 就是说着玩的。 不想说也没关系。」 「那样的话…… 我想吃吃看人间最好吃的威灵顿牛排。」 雨莲想了一下後说。 瑟琳娜本以为会听到更宏大的愿望， 没想到最後得到的答案竟这麽朴素。 对她而言， 这种愿望甚至不需要神奇的魔眼就能实现—— 毕竟她原本来英国旅行的计画里， 就包含「吃吃看当地美食」。 这让她有些意外， 一时也不知道该怎麽接话， 只是对着雨莲眨了眨眼。 一瞬间， 她竟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刚刚那句话， 她居然看不穿雨莲是不是在说谎。 「我没吃过那种东西嘛， 就连西里乌斯在科罗奇老宅里也不会做。」 雨莲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 她是在妖精银行与行长谈判、 接受招待时， 才第一次听到这道料理的名字。 毕竟在她与人类共同生活的那个物产贫瘠的年代， 光是吃牛这件事就是对於平民跟王公贵族 都同等的超出想像能力范围了， 更别提还要在料理的花样上动脑筋下功夫， 甚至变成一种知名特产。 「等我们回到人间後， 如果有空，我带你去吃吧。」 瑟琳娜苦笑着说， 「来英国之前我有稍微上网查过， 有一家评价不错的店。 还有一些是我到英国後才知道的在地小吃， 也可以带你去试试看。」 「那可太好了， 希望那些店的老板愿意招待妖精。」 雨莲真心地笑说。 「不过我们可得先打赢风暴之王， 摆平她带来的麻烦， 才有那个闲情呢。」 海森提醒道。 「知道啦知道啦， 不会丢下你们偷偷去吃美食的～」 雨莲呵呵笑着说。 「那我也要去！」 听到有新奇东西可吃， 杰克立刻兴奋地插话， 「这个可以排在找回我的过去之前喔。」 他还特地对瑟琳娜补了一句。 瑟琳娜只能无奈地叹气。 跟海森一起回头看了看满怀兴致的妖精旅团成员们，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後不禁相视苦笑。 听说一般人是看不见妖精的， 更别说祂们大概没有现代的货币。 到时候只希望他们的钱包撑得住， 或者能得到支援吧。 ——不知道这件事， 可不可以向妖精眼许个愿呢？ 有关食物的话题， 又让喜欢新奇的妖精们聊了好一阵子， 直到新鲜感过去後， 才各自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海森也开始冥想， 为接下来的冒险养精蓄锐。 雨莲也开始捣鼓她的魔法道具， 只剩下瑟琳娜负责驾驶马车， 同时顺便放任脑袋自己头脑风暴。 她还是很难想像吃东西 会是没什麽口腹之慾的妖精最大的愿望； 对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来说， 愿望的概念还是将来要做什麽、 取得什麽成就为主。 而且跟雨莲才刚提起的 「要帮儿子成为国王」相比， 两个愿望未免落差太大了点。 她是在用搞怪的方式 替大家许了旅途平安的愿望？ 还是怕许愿太贪心会立旗， 就像她教训瑟琳娜的一样， 所以只敢许愿不用妖精眼， 瑟琳娜也能帮她实现的事？ 想不透的瑟琳娜最後只能下结论： 这是雨莲私人的问题， 她无权过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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