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寫的散文，我其實比較喜歡這篇，但是似乎老師比較喜歡另一篇，把另一篇選入。 -- 夜的城市 B95109028蕭宇勝 像電流通過一樣，每一個微小細胞的神經元都連結在一起，沉睡，甦醒，似笑非笑的面對 孤獨的城市。 夜晚像流水，很緩慢，靜靜慢慢的流過，一點一滴的，淡淡染黑一切。夕陽接受到那晚風 吹拂的催促，隱沒在山的另一頭，山上的芒草忙揮著手送別。漸漸，淡墨轉為濃墨，飛鳥 也各自歸巢。夜的開始卻是人們開始忙碌的時候。川流不息的車不像夜一般能帶來什麼， 他們各自有著忙碌的理由，來來往往各自輸送忙碌，不解夜的晚涼，城市反而喧囂了起來 。光明是上帝的恩賜，黑暗該是上帝刻意的奪取吧。逆天的人們不懈的發明能源，開啟另 一個世界，屬於城市，屬於人類獨有，蓋過嫦娥，蓋過亙古恆久，千山萬水來訪的星辰。 從上帝前奪回光，還能照耀整個黑夜，該是多麼偉大？人不滿足，聰明的人們繼續用著自 己的智慧，從小小的算盤開始，減輕了腦子的負荷，用漫長的歲月孕育出智慧科技的結晶 ，把偉大再偉大。這個結晶取代了很多，更多，太多。 夜，本來該是多美的一個賜與。人們以往是跟著芒草揮著手一起送走一天，挾著晚風的祝 福，趁著墨未濃的時候回到安靜舒適的懷抱。不巧被晚霞的美色勾引，欣賞遠方橘紅性感 的窈窕，誤了歸時，也有接班的月光，淡淡的，銀白銀白的帶著微濕的感覺鋪著回去的坦 途。城市的人們該有多久沒有看過真正的月光了，甚或是從來沒看過真正的月光？山裡的 夜是很寂靜的，偶爾才有孤梟或鳴蟲睡前說的晚安。比黑更黑的樹林裡隱藏著生命蠢動的 神秘，那裡面才是月光走不到的範圍。其他地方，無不包圍著銀白的一層光亮，彷彿光亮 是從地面上發出來的，水水嫩嫩，透明無瑕，綠草都不草綠了，是銀綠。古厝屋瓦的青苔 也都是銀色，月光像是不存在又確確實實存在。不同於太陽的是你能直視她清美的輪廓， 看著她五官點點的陰影，夜本是個呼吸的夜，自然美好，讓你忘記。城市喧囂的死夜，燈 火通明，是吞噬生命的幽光。 它跟著偉大來了，帶走夜的生命。此刻的他點著一盞不搖晃，一點都不忽明忽暗，不必擔 心熄滅的燈火。城市的人們忘記了夜的美，將自己陷入一個奇妙的漩渦。漩渦捲的是時間 ，漩渦的深處是失落的深淵。曾幾何時，放任電流通過一粒粒晶體，從遙遠的火爐燒來高 低的流動，一條條銅與橡皮的組合身負不可阻擋的使命，吱吱的響著經過高山流水，高塔 的雲端，地底的污水。最後從我們的牆間，把一具具沉睡的屍體，塑膠金屬合成的巫師喚 醒，催眠人們。電晶體醒來的剎那，是人們陷入昏迷的剎那，也是肉體細胞與機器組件共 鳴的時刻。神經電流流過所有膠狀的神經元組件，電流流過所有銅質的金屬導線；黑暗的 流失帶來生命的流失，機器的甦醒帶走人們的甦醒。 這不算什麼。多少次，我驚覺面前的人身在漩渦中心，努力敲打著冰冷的鍵盤，將其他同 樣努力敲打鍵盤的人們傳送到眼前，跳動著文字圖案的舞步。我憐憫他，他是如此認真， 以至於雙唇微開，兩眼發直，就如此呆坐五個小時，除了手指飛快的跟著大家的節拍，跳 著。巫師不動，冷冷發著光，它的身體主要的部份一樣是液體組成，眼前的人眼中有它的 倒影，很美。他欣賞著自己在人眼中閃動的光芒，因為這個光芒可以讓許多人如痴如醉， 成天看著。一分一秒捲落，一分一秒捲落，捲落的深淵和夜晚的山林一樣黑，月光進不去 。一次次我看著深淵的人在底部吶喊著懊悔的名字，可是明天的同樣時間，巫師的屍體準 時復活，繼續催眠著那個喚醒它的人，跟他共鳴每個細胞、每個組件，然後冷冷的看著他 在深淵喘息，吶喊。吶喊著了魔，上了癮，懊悔每天聽著昨晚的呼喚，拜訪今晚的他。他 赫然意識到，原來他也死了，是個跟巫師一樣的屍體，這是沒有生命的夜晚。清涼的月光 、肉滾滾有著微妙曲線的晚霞，搖曳的芒草沉默的山，濃的化不開的墨都走散了，有著只 是嘲笑城市的燈火，不眨一下眼，狠狠瞪著碌碌的人。 沒有夜晚的人，沒有生命的人，在一條條線路之中，跟著吱吱響著的銅與橡皮，穿越高山 ，走過大海，等待。等待屍體一具具醒來，等待取代，等待懊悔。我很難過，活在一個沒 有生命的城市，忍受孤獨的白晝，忍受喧囂的死夜。我每夜呼喊他，看著他看著它，共鳴 交會的所有生命都沒有一聲回響。是誰讓這個美麗的黑夜跟我一樣孤獨？我只好扼斷孤獨 的喉嚨，深深的鞠躬，告別黑夜，告別一切。漩渦帶著我，和所有人頂禮膜拜眼前的神， 雙唇微張，輕快的用手指傳遞著我的死亡，一如往常，好像從來沒有改變過。從此我每晚 反覆誦唸著懊悔崇高的名字，推著今晚將死的它進入深淵，一圈一圈，繞著時間往下沉， 繞著我遠離。漩渦的輪轉有催眠的效果，我的沉睡是巫師的清醒，我自己跳入漩渦，在底 部吶喊著新生的懊悔，長相、體質絲毫沒有改變的懊悔，像是上了癮，著了魔。 夜死了，我也死了。好像電流通過一樣，每一個微小的每一個微小細胞的神經元都連結在 一起，沉睡，甦醒，似笑非笑的離開孤獨的城市。 -- =○# (￣#)3￣) 什麼金牌打手？ | (￣△￣)/ 我家大人..朱字頭! ( ￣ c￣)y▂ξ 喔!!山東響馬 "豬油渣" 嘛...|╰(‵□′)╯...再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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