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wohippo (横冲直撞‧西西波)
看板Kids_Sucker
标题[红灰] 生气的年轻人,不是重金摇滚双面人
时间Mon Dec 7 15:28:35 2009
http://blog.roodo.com/islandtalk/archives/10878707.html
November 30,2009
是生气的年轻人,不是重金摇滚双面人
文/王维硕
农历年前趁着期末大限还没到,硬拉女友去西门町看了应该不算太热门的漫画改编电影
《重金摇滚双面人》。散场时顺手在红邮箱里抽了一份当周刚出炉的《破报》,趁钻出
人群的空档翻到这样一篇文章,很多凌乱的情绪与事物突然一下子冒了出来:像是行政
院前静坐学生被警察用盾牌推挤抬离的网路画面、刚刚相中打算用消费卷购买的VANS雷
鬼花纹便鞋、野莓开唱的会後争议、挤不出来的期末报告和《岛语》稿件……,再想想
刚才看过的电影,其实相似情节就於我们的在地场景生动上演。
对我而言,这部漫画吸引人的地方在於极度『猎奇』式地表现几种另类音乐类型的文化
特色(金属、视觉系、暴女、花草、嘻哈……),在不同音乐族群的价值观碰撞里制造
笑点。然而,可想见的,在这类日本漫画中的笑点难免有些低俗,尤其把主角设定在阳
刚气质强烈的(伪)死亡金属乐团里,必定引发许多对女性不尊重的梗。对此类文化熟
悉的读者也许能够会心一笑,做出谐拟反讽的解读;但看在其他群体的眼里,那反应无
论是正面或反面,恐怕都会引起一些危险(这部分在电影中做了相当程度的『净化』)。
我所说的危险来自於惯常化的思考与『精神洁癖式』的政治解读,或许这样谈一部让大
家轻松嘻笑的电影或套用在释放压力的音乐上是太严肃了些,但是回到野莓开唱的会後
争议上,让台客与『知识份子』针锋相对的问题里多少含有这样的对立型态。
常注意抗议活动的朋友们对於『出事』的浊水溪公社和表儿想必都不陌生,浊水溪的丰
功伟业就别赘述,表儿在三莺部落守夜时的歌唱,朴素地站出和底层人民斗阵的立场(
可以对比某些宽阔舞台上的国族宣示),可是怎麽到了野草莓的场子,冲突便显得如此
尖锐?难道因为台下有教授在看,所以脏话都不能詨了?因为学生比较乾净,所以学运
场合的表演也需要收敛点,气质点?我想,要是学运搞成这样,那乐团去诚品表演还比
较有利可图,实在不必如此吃力不讨好;但是一场打着人权、和平、自由诉求的运动,
难道可以容忍对其他弱势群体的贬抑式指射,以及台上公然鼓吹暴力的宣言?
回到《破报》那篇文章,我反倒觉得台湾青年的愤怒有余,想像却不足。我们有『生气
的年轻人』,却唱着犬儒自嘲式的消极歌词,我们有自许要永远与底层弱势被排挤者站
在一起的台客乐团,但常常被男性尊严得搞得早泄自爆,除此之外还有更多青年攀摹、
消费着外国人曾经的愤怒产物,却总觉得移植风格之外不需要把背後的『精神』照单全
收(不是指前阵子歌唱节目常使用的『rocker』精神),想不到这些精神能以何种特殊
的形式如何在自己的土地上萌芽,种种场景状态难道不正是《重金摇滚双面人》的翻版
吗?
同样的问题一样可以套在野草梅运动上做自我检讨──除却「乾净的」学生身份之外一
无所有,既无思想准备,也无经验传承的年轻人除了愤怒之外还剩什麽?是否也停留在
社团经验的延续以及对前代学生运动(以及主流政治)在辞令、形式上的仿制?当现实
情境令人感到不安时,蓝绿情结以及去政治化的清白学生形象依旧束缚着我们,野莓开
唱的争议事件其实是个契机,可以刺激我们好好思考:为何台湾的青年文化是分裂的?
知名台湾乐团1976的主唱曾经自我期许:『要玩得像个乐团,不要像社团』,我试着想
表达的也是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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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关切如何微调声波讯号,不如争取直觉的低阶精神斗争>
我们永远与同性恋者、吸毒者、变性者、精神分裂者、残障者、智障者、
发霉的面包、有皮肤病的狗、挨妈妈打拿不到零用钱的小孩,
工人、农人、穷人、64岁还看不到少年快报的老人、恋粪者、恋吻者......等
社会底层的弱势站在同一处默默凝聚!
__浊水溪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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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F:→ nwohippo:或许我们是社团 不是乐团 12/0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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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 seeso:一个像自己家的社团我觉得比啥都更摇滚 12/09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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