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POYI (嫩柏)
看板NCCU_Climb
标题[分享] 上帝的部落-司马库斯
时间Fri Nov 9 00:33:08 2012
上帝的部落,司马库斯。
早在参与这次出队前,我就在公视看过关於司马库斯的纪录片。
「啊呀呀,真是个好地方,有机会的话开车过去看看。」老爸咬着数十年如一日
的馒头当早餐,一边对我许下承诺。
但就跟爸爸说明天会带他去吃麦当劳的小孩子的期望不断落空一样,总有一天他
会顿悟,到了明天还有明天,永远都会有明天,真的这麽想吃麦当劳的鸡块跟可
乐,只有忍痛掏出钱包里慈祥和蔼的国父,然後看着收银机的大口将它吞噬,接
着一边带着痛失老友的复杂心情一口一口咬下放好几个礼拜都不会发霉的薯条。
「心情不好想自虐的时候,就吃麦当劳。」喜欢在山房吹箫的家辰是这麽说的。
没有一只鸡会主动跑到你跟前伸长脖子让你砍了当宵夜,我从这句话体悟到机
会是自己创造的。
与其等待老爸虚无缥缈的机会,我在因为太鲁阁要跑太马进行管制而不晓得该去
哪里的志浩耳边,将内心的渴望送进他耳里。
「去司马库斯吧志浩……就去司马库斯吧……」
「如果是去司马库斯的话,我就跟你的队……」
「好,我决定去司马库斯。」在迷惘的人面前给他一个指令,就好像迷路的人看
到指标一样,会毫不迟疑的照着指标走。
所以,冷冽的午夜时分,我们在部落国小的走廊上紮营。
「柏毅你确定要睡外面吗?」小龟从帐篷探出头来。
「白痴才会一紮营就赶紧去帐篷里头抢位子,睡外面才爽啊!」失散多年终於跟
我在政大山队相会的彰中男子汉波尼,豪气万千的向我灌输他的价值观。
身为波尼的学弟,我必须遵循学长的教诲,体验学长口中那”无缝接轨的大自然”
另外根据他的言论,除了我以外现在都在帐篷里头躺平的,都是白痴。
「放心啦小龟,我觉得还蛮温暖的。」除了脸凉到好像有人把冰块压在我脸上以
外。
「那你睡到一半觉得冷的话记得要进帐篷。」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身为彰化最勇猛的代表之一,我相信我身上流有跟波尼一
样的血液。他可以,我也可以!
於是我钻进睡袋,仰望头顶原木堆砌的屋顶,沉沉入睡。
半夜四点,我在朦胧之中渐渐找回神游的意识。
会醒来一定是有原因的,我用逐渐恢复知觉的感官留意四周。
脑袋後方传来一阵骚动,不一会,一只体重轻微的生物爬上了我的额头。
「哪来的家伙这麽大胆敢踩上我的头顶?」
不是蟑螂,因为我曾经在彰化家里睡到一半被蟑螂爬过脸,惊醒之余看到蟑螂就
在我旁边的床上,刚睡醒还朦胧昏沉的脑袋在冲动之下反射性的用右手拍爆那只
蟑螂,然後一边大吼一边冲进厕所疯狂的清洗手掌上那坨残渣。
所以我很清楚蟑螂那带有些微棘刺的触感,但现在在我额头上欣赏风景的生物,
有着软绵绵的脚。
应该是老鼠吧,长这麽大,生平第一次被鼠辈戏弄。
然後他的前脚踏到我的眼皮上面。
「操!!!」我失声大吼,然後意识到队员们都在甜甜的梦乡悠游,於是骂到一半收
声,就好像听歌听到一半突然把喇叭电源关掉一样。
小老鼠惊慌地从我左边身体滑下,经过我的肩膀之後卖命的逃跑。
我坐起身子,拿起头灯扫视身後的地面。
一片寂静。
我瞬间清醒,半夜四点的司马库斯,神经错乱不晓得看到哪边太阳的公鸡一直在
那边咕咕咕,扰人清闲。
清晨,我拿着从3D被压成2D的红豆面包,配着阿萨姆奶茶在玉峰国小旁凝视
着尖石乡雄伟的山脉。
「睡得还好吗?」贺陈拿着配料挤在一起的披萨加入我。
「还好。」还好是红豆面包,就算被压扁,红豆馅仍旧好吃:「除了有一只老鼠
不甘寂寞来找我取暖以外。」
「真的假的,我睡睡醒醒的。」贺陈不甚惊讶的面容深深伤了我的心。
「我有听到你打喷嚏,超大声的。」都睡帐篷里了还打喷嚏,我鄙视你。
整装完毕,身为向导的我边移动边拿着指北针对照地图。
快到登山口时,我注意到右侧山坡下的小房子里,一头野兽吹舞着沉重的鼻息。
山猪无误,而且身型庞大,不知道我那今年担任政橄队长自以为很强壮的同学,
能否与之冲撞?
我们在巨木登山口合照,後方经过一群在司马库斯住宿的观光客。
「你们也是要登山喔? 在你们之前已经有一队很早就起来出发了耶!」
「我们是年轻人,所以……」感觉大家很认真的聆听我的言语。
「会赖床。」感觉中老年人的笑点比较低,简单的三个字便让他们笑声昂扬,久
久不歇。
沿着平缓的古道行进,我阅读着路旁的立牌。
「味道溪,部落族人会将食物放置在冰凉的溪水里,是天然的大冰箱。」
是了,就跟漫画自杀岛里头一样,身为猎人的阿世射杀野鹿之後,太重带不回去
的部分就先泡在溪水里保温。
哪天应该带瓶海尼根上来,丢进去泡个几分钟,慰劳自己一下。
经过记录里所写的豪华厕所,我们放下背包,进去小解。
就跟记录写的一样,厕所用原木隔了一层薄薄的遮蔽,外头休息的人声与底下的
脚部剪影清晰可见。
写这份纪录的大哥表示,在这种地方会有人有心情上厕所吗?
意思就是,现在正对着小便斗尽情宣泄的我们,是一群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大学生。
关於这点,我无法否认,如果羞耻心比膀胱炸裂重要的话。
由於都还算是观光路线,到巨木区的路径平缓好走,一路林木蓊郁。
「YAYA?」我看着眼前的大老爷神木发愣。
YAYA,部落话是妈妈的意思,所以这株巨木到底是公是母?
我不禁沉思着,因为文化与价值观的不同,在原住民母亲为大的社会里称他为
YAYA,汉民族男人至上的观念称他为大老爷,把这株神木搞得不男不女。
所谓价值观的不同,就好像给你一个塑胶袋,有人会觉得里面应该放些青菜,有
人会觉得好像少了呕吐物。
总之,拍完照後,我们沿着大老爷後方的路径朝向雪白营地行走。
从这里开始便是非大众路线,一路上的路条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
第一次当向导的我,还不太会控制前进的速度。
「柏毅,走慢一点。」这句话,成了我此行听到最多的语句。
但令我惊奇的是,第二次来爬山的桓奇,始终一步不离跟在我的身後,展现他校
足强劲的下盘。
「桓奇。」我停下脚步,转头认真的看进他的眼眸。
「怎麽了?」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所以一直紧紧的跟在我後面深怕我一不小心就离开你身
边。」我深情款款的表示:「虽然女生都不喜欢我,但学长我还是比较喜欢女生
的。所以请你给我一点空间,一点距离,让我喘口气,好吗?」桓奇形影不离的
脚步真的是让我感到很有压力,我怕随便一个被我拉扯的树枝弹回去直接打爆他
的脸。
「呃……好。」看得出来,桓奇被我拒绝後表情有点错愕,但我也不想这样啊。
在广大的森林地区缓慢上行,一不小心就会走错路。
「柏毅,路条在这里!」莉文指向我的左方,我还在跟硕大的倒木奋斗,尝试跨
越过它。
「柏毅,直接走上来比较轻松。」莉文走在倒下的巨木上,一派悠闲的越过还趴
在倒木上跟巨木难以割舍的我。
一次又一次,我身为向导的尊严被路旁的箭竹一点点刮去,被无尽的倒木绊倒。
「柏毅学长……」桓奇看着被林木纠结住无法动弹的我。
「桓奇……」我奋力向前,被蛮力摧残的枝条散落在地面:「我们不能挑轻松的路
来走。身为一个男人,应当以险峻的路途来淬链我们的身心。」
「可是路条在这里……」桓奇没有跟随我的步伐,而是从旁边轻松绕过。
「不要让路条限制住你的心灵啊! 要开创出自己的道路!」
吃完午餐越过汇流口的我们,在上雪白营地的陡坡吃力的移动着双脚。
「你知道这种时候要唱什麽歌吗?」我头也不回。
「呼…呼…不知道…」背负着政大足球队的骄傲,我可以感受到桓奇炽热的内心。
所以我决定唱首歌让他更加澎湃。
「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经由周杰伦翻唱一炮而红的世界展望会名曲,
“蜗牛”最能符合现在的心境:「在最高点~~乘着叶片往前飞~~~」
唱没两句我也挂了,我的肺活量貌似没我想像的这麽好。
眼前的路貌似没有尽头,不断的陡上耗去我们的体力。
「快到了快到了!」压队的小龟不断重复这句话。
「学长,真的快到了吗?」桓奇一脸快挂的样子。
「这种事情,我是比较保守的。」我调整我的呼吸:「与其乐观的认为快到了,
还不如保守的觉得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这样真的到了时才会觉得”怎麽这麽快就
到了”这样心情会比较好。」
「快到了快到了!」很奇怪,小龟明明走最後,声音却用力的穿进我的耳膜。
「小龟!!!」我扯开喉咙:「你从三十分钟前就一直喊着这句话……」
然後靠,还真的到了。
眼前出现一片广大的空地,雪白营地毫不留情用力打着我的脸。
「到了欸学长!」桓奇兴奋的大喊:「听完你说的之後,真的是有一种怎麽这麽快
就到了的感觉欸!」
「……你开心就好。」
我们拿出帐篷开始搭帐,搭外帐的时候外帐上的缝线跟内帐有点落差。
「柏毅学长,好像没有对齐欸。」泓毅指着有点歪斜的地方。
「泓毅。」我拍拍他的肩头:「我们不需要每次考试都考一百分。」
「呃…好。」
「你们的外帐有点歪。」没有听到我们刚刚对话的小龟从另一边走来,钻进外帐
里头忙了一阵:「把外帐里头的魔鬼毡黏到营柱上,就可以对齐了。」
什麽! 原来里头竟然还有魔鬼毡这种东西! 我怎麽不知道?
「谢谢学姊。」泓毅迅速瞄了我一眼,我可以感受到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瞬间崩
坏。
我们就好像小孩子开心的拿着95分的考卷给妈妈看,只见她皱眉:「剩下的
五分呢?」然後一边颤抖一边担心今晚会不会没有晚餐吃。
搭完帐後,我们开始捡拾营地附近的薪材准备生火。
志浩拿着山刀砍着过长的支干,一刀一刀感觉颇费力。
我拿起一条比球棒粗了两三倍的大木头,瞄准地上一块突起的硬木,猛力挥下。
木头很乾脆的断成两截,横躺在地上的断木哀怨的表示为什麽我对她这麽残忍。
我再度拿起另一根厚实的树干,像个劈柴的樵夫舞动双手。
「哦哦柏毅! 好像很好玩欸! 可不可以让我试试看?」捡完柴在一旁纳凉的冠渊、
广谦、桓奇、志浩等人跃跃欲试。
「还有很多,自己拿来敲。」我指着他们刚刚辛苦捡拾过来的枝干,看着他们欢
乐的挥击。
「这根打不断欸……」志浩搓揉着双手,凝视着他挥了数下还无法解决的支干。
「这根太粗了啦。」我拾起那厚重的木头,深呼吸,以腰为轴心将下盘旋转的力
气带到上身,以手腕承接全身的力量挥击。
「啪」一声脆响,断木飞去,差点砸到在旁边纳凉的广谦。
「哦哦哦!!!」全体男生起立鼓掌:「果然是打棒球的!」「这挥棒足以开天辟地!」
由於时间还早,除了小龟立文采瑾贺陈辛勤的准备晚餐外,其他人都跑进帐篷睡
觉,而我则是坐在一旁发呆。
「柏毅,差不多可以生火罗。」小龟唤回我神游已久的意识。
刚从帐蓬爬出来的桓奇表示:「柏毅,那我去叫他们起床。」
「不要。」我窃笑:「叫他们起床干嘛,我们自己来玩。」
於是我、桓奇跟贺陈开始一股脑把刚刚志浩排好的木材拿来堆放,点上火种。
「哦哦学长,烧起来了欸!」桓奇对任何事情总是感到兴奋。
「这只是假象。」我拿起一旁的小柴摆上去:「因为这都是小柴,很好烧,可是
烧完小柴,中柴大柴没烧起来就哭哭了。」
我必须承认,我很会生烤肉的木炭火,但野外生火的经验不是很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看着不断损耗的细柴跟小柴,而中柴依旧稳如泰山,
完全没有要热血一下的意思。
「怎麽办? 那个…要用蜡烛吗?」桓奇指着我摆放在旁的喘便便生火组。
「火种蜡烛报纸,这样你再生不起来的话,我也没办法。」在哈盆时,伟恩学长
将他的喘便便生火组交给我:「但我相信你做得到!」
「不到必要时刻,绝不轻易动用最後武器!」我狰狞着面容。
「用蜡烛太犯规了。」贺陈与我心有戚戚焉。
「晚饭再十五分钟後就好了喔!」小龟从远处表示:「你们的火生得怎麽样了?」
我一把将数根蜡烛丢进火堆,富含油脂的蜡烛马上滋滋作响,火光大盛。
「柏毅,你不是说……??」桓奇狐疑。
「你会想被一群可爱的女生认为我们是没路用的咖小吗?」我低下头吹着火堆,
希望风生火起:「相信我,现在就是必要时刻。」
但蜡烛烧完後,我们的火焰就好像刚夜冲完的大学生,萎靡不振。
「咦,你们怎麽没有把木头摆成一圈?」泓毅加入我们,开始一根一根架起宛如
艾菲尔铁塔般壮观的架构。
轰轰轰晃晃晃夯夯夯乓,没几分钟火势就比隔壁邻居家失火还要壮观。
「泓毅!」我用力抱紧他:「你真是我们的神!」
「已知用火。」贺陈在旁边讲着很冷的老梗,桓奇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感受得到,我在桓奇心目中的地位,支离破碎。
隔天凌晨四点半,我们起床享用大厨们三点半就起床顶着寒冷温度帮我们准备的
爱心早餐。
我打开帐篷拉链,感受大自然逐渐苏醒的气息,然後回到帐篷里拉起拉链。
这是什麽鬼气温? 帐篷里是非洲大草原太阳直射的炽热,帐篷外是西伯利亚荒原
的极地酷寒,外头如果有北极熊在结冰的海面上搥海豹我也不会意外。
我思考着如何可以将身体塞在睡袋里还可以移动。
「吃~早~餐~了!!!」小龟在外头大喊,嘹亮的声音连清晨的公鸡也要甘拜下风。
彰化的孩子没有在怕冷的。心一横,脱离睡袋走出去。
然後像个坐在电椅上的死刑犯用力的扭动身躯,嘴巴呢喃着毫无意义的语句。
「啊啊啊….呜噗…呃啊啊…」
我碗里的抹茶奶绿,像是被强烈台风侵袭的湖泊,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岩浆,涟
漪震动不断。
「伟大的向导你还好吧?」冠渊询问
「不……好…但是…….死……不了。」
「学长你要不要在帐篷里面吃?」
「身为一个…男人…」我好不容易才把手里的碗对准嘴巴:「必须要有……向恶劣
气候挑战的……勇气。」
所幸不久後,和煦的阳光穿过密林射到身上,顿时像喝完白马马力夯一样精神百
倍。
收拾完营地,我们开始单攻西丘斯山。
记得漫画”岳”里头提到,带新手去爬山,快攻顶的时候尽量让他第一个去感受山
顶的壮阔优美。
路旁箭竹渐密,原本浓绿的森林开始有耀眼的金碧光辉洒入。
「是不是快到了柏毅?」
「嗯,桓奇你走前面吧。」
我看着桓奇拨开树丛,预期快到山顶而加快的脚步消失在我眼前,然後一阵狂野
的呼喊:「好漂亮啊!!!」
真的是很漂亮,西丘斯的风景。
所以当我们抵达雪白山三角点的时候,泓毅无言的表示
「这里是山顶?」泓毅无奈的看着四周蓊郁的树林。
「我明白你的感受泓毅。」我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当初我去茶玫巴时也是跟你
一样的心情。」
「可是这……」
「泓毅…」我抓抓他的脖子:「不是每一座山都有你想像的漂亮景致,就好像你
没办法每次考试都考一百分一样。」
在雪白山拍完合照後,我们一路往下,直达雪东司三岔路。
下坡一直是我的罩门,我疲累的默默啃着午餐。
「到东泰野寒山要220分钟啊…..」志浩比对着地图和记录:「看来我们只能选择
直接回司马库斯了。」
「真的不去喔?」下坡特别兴奋的立文有点失望。
「这样不会有点可惜吗?」泓毅表示。
「泓毅,没办法完成预定的路线固然可惜,但就像我说的,我们不需要……」
「……每次考试都考一百分。」泓毅无奈的接话。
出了雪白登山口,我们一路踩着产业道路回部落。
突然想近距离去观察被部落族人逮到的那头山猪,我还没有亲眼观察过野生凶猛
的山猪勒!
逼近昨日出发的地点,熟悉的愤怒喷气声迟迟没有传入我的耳里。
我稍微往原本关着山猪的围栏走去,一片空荡。
我真的是太天真了,抓到山猪有谁不想杀来吃呢? 还以为牠会在那里活蹦乱跳等
我去跟他深情对望。
「应该是被野放了吧。」小龟到底哪来这麽纯真的想法,我真的是无法理解。
眼睛一撇,看到旁边的商店写着关东煮,香鸡排几个大字。
吃不到山猪肉,只好怒吃一发香鸡排。
「学长,我刚刚听到原住民说某某家今天晚上不煮饭,要烤山猪。」泓毅撕咬着
手上的鸡排,我则注意到远方袅袅上升的一缕炊烟。
「我觉得他们好残忍喔。」泓毅边说,一边用牙齿扯下一大块鸡肉。
「……我觉得你讲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把你手中的鸡排交给我,停止对他的摧残,
会比较有说服力。」杀山猪很残忍,杀鸡就比较人道,原来如此,受教了。
结论:司马库斯的香鸡排,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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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F:→ LIPOYI:只是我会加很多莫名其妙的想像进去哈哈 11/09 1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