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Qorqios (不能发废文!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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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这是回忆和写作的日子 [保加利亚]弗拉迪
时间Mon Sep 8 05:56:51 2025
这是回忆和写作的日子
◎[保加利亚]弗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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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非常年少之时就开始写作———那时还在上幼儿园,可能也就四五岁吧。那时候也不
懂这是写作。开初写的这些故事现在看来根本是不能称之为故事的,但它们已经拥有了一
些我 (和通常大家) 眼里故事或讲故事所需要的某些要素。那时候我最流畅的表达语言是
涂鸦———有故事场景,人物,有时甚至还有些情节。我到处涂写,不仅写在纸上,还往
墙上、地板甚至是玻璃上到处乱涂 (父母总是给予支持)。
当然,不是每一个艺术创作行为都是写作的一种形式。我并不是说我的绘画有什麽特别,
或者有别於其他孩子。这儿我用「写」这个字替代「画」,因为从传统意义上所说的正式
开始写作时 (那要晚得多,大约15或16岁吧),我自然已懂得,来源於某个地方的想像对
继续激发我的创作并没任何意义 (对那个地方我仍然知之不多,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渐
渐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它本身就是一个世界,理应被同等对待)。
换句话说,早期的
涂鸦是竭力想揭示更多的那个世界。假想的动物或一些生活在远方某处
的动物正从那神秘的地方倾巢而出,无形无色地铺满一整页。
某种程度而言———在我的儿童期後期,青春期早期———我几乎完全放弃了画画,转向
阅读。
我从来不是个喜欢阅读的孩子,不看任何被周围许多小孩和大人都推崇的儿童书籍
。我厌烦看 《小王子》 《爱丽丝漫游仙境》《长袜子皮皮》 等,这些书我都是在十八
九岁时才最终读完的。小时候喜欢阅读的是一些 (来自遥远、陌生的,极少发生在欧洲的
) 民间故事和有关大自然的儿童书籍,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是有关动物或至少到处
是动物的世界。
那时候我的想像都来自於混合的图像,有些真实,有些奇幻。普通的动物如兔子、狐狸和
熊等都赋有超凡的能力。我在成年後写的那种文学形式———科幻和奇幻小说———都只
不过是一种自然的进步。作为一个读者———我已经明白如何营建一个纯粹的想像空间,
并能轻易地,几乎是下意识地走向投机文学。
阅读奇幻小说让我学会观察,并慢慢学习如何用一个个充实的单词创建一个世界。准确地
说,是
如何让陌生的世界脱胎於一个个普通的单词中。这不同於儿时的阅读,那些具有科
学性的普通物体和动物被用来创造和填充民间神话故事的奇异世界。在我用自创的图像字
母画一个个世界时 (或那时至少在我看来,它们就是这样的),它们更接近於涂鸦的过程
。
对我来说写作一直是个
演绎世界的过程。无论出於何种目的,也无关乎性别,写作就意味
着构建。有时候是有意识的,有时候 (对我更通常)是下意识的。内心和外部世界都是需
要建造的,这样才能让读者看见并感受到。即便这个作家正在尝试和解构一个众所周知的
、陈旧的或者枯竭的文学世界,他也正在创建一个新的世界。
但要这麽做,作家通常就不得不往回走几步,在某个地方躲藏起来,从他的日常生活中消
失一段时日。最好的写作是成功地展示这个世界 (或是一个世界,不管是多麽的虚构) 并
且隐藏自己,就像最好的翻译是那种不带丝毫译者的身影。
写作是寂寞的,它把作家变成了奇幻小说中的角色———相遇於两个世界———一个真实
,一个虚幻———前者越来越无形,後者则越来越感知。写作时,我感到似乎围绕着我的
这个真实的物质世界变得越来越稀薄,似梦,难以置信。如果我要远离这凡尘,尽可能进
入自由创作状态,那必须得这样。写作确实如陈词滥调所说,是
寂寞的一种形式。
它也同样是个
怪物。作为文本,写作削弱了语言。关於写作很难或几乎是不可能用笔写下
来。这是一条艰难的、漫长的、辛苦的向山头进发的路,登上顶峰会发觉除了陈词滥调和
众所周知的「真实」後再无其他。如果一个人可以经常这样无助地表示「我真的不知该如
何解释,你知道吧?」那谈论起写作来倒相对容易些。
但如果写作是孤独的,无法描述的寂寞,那麽什麽是写作计划,为什麽要有写作计划存在
呢? 为什麽要大家集中在一个地方进行交流,写下一些被称之为作品的这个怪兽呢? 当
一个隐形人 (作家) 和怪物 (写作) 在一个研讨写作的安全环境之外相遇,或在家见面时
,会发生什麽呢?
计划,我在互联网上查询到,它源起希腊语,翻译过来大致是「写作前」的含义。几乎可
以肯定的是,这个词一定有一个更好、更准确的翻译,但我喜欢这个解释。让我疑惑的倒
是「写作前」代表着什麽? 是一个动作?或是整个人文生态系统? 一个人不仅在何处写
作成为可能,而且在其他地方一起交流和创作似乎也变得容易了。
我真的很想好好思考一下作为人文生态系统,「写作前的写作」或写作计划这个课题。我
感到我可以用那种方式来更好地了解世界。这是个有点天真的想法,一种更接近我孩提时
对自然的信仰,那就是在我画板上的这些图案都来自某个奇怪的地方,不是一个理性成年
人能接受的概念。
但之前的写作并不是封闭的或甚至是一个完结的世界,它既不完全合乎理性,也非完全陌
生。它更趋向於半个世界,一个可以互相交流的地方,一个开放的空间。写作前只是一个
停靠站,并不是终点站。在神话故事或民间传说中,它会被设置在那个奇怪的地方———
一片森林或是一个迷宫———故事的主人公走上一条更有经验,更有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
孤独岁月。这是回忆和写作的日子。
胡佩华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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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まだまだ 知らない君を ただただ 好きになる
まだまだ 消えない日々を ただただ 抱き缔める】
--勘违いの工房主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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