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P5VIhbJwFs (1)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X_YQmRD_q9Y&feature=related (2)
https://www.youtube.com/user/DHK123#p/u/2/vwdMXquKTzM (3)
https://www.youtube.com/user/DHK123#p/u/1/YzlMxltEAwk (4)
https://www.youtube.com/user/DHK123#p/u/0/1ZKW5Gs6z7o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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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盖兹 哈佛中辍生的遗憾
(编按:本文出自天下杂志第375期) (节录)
这句话我等了三十年才说:「老爸,跟你说我会回来拿到学位吧!」
感谢哈佛颁发的荣誉学位,以往大家都称我是「哈佛最成功的中辍生」,
看来在我这级的学生里我算混得不错,但我仍是「坏影响」,
所以哈佛只请我在毕业典礼演讲,若在开学典礼演讲,
那你们中间很多人都毕不了业了。
回想我在哈佛的日子很有趣,我常去旁听没学分的课,
同学也常来我宿舍待到深夜,因为他们知道我早上不会早起。
我也因此变成叛逆份子的领导,带头反对学校各种社交活动。
在哈佛印象最深刻的日子,是一九七五年一月,
我从宿舍打电话给刚发明世界第一台个人电脑的阿布给克公司(Albuquerque),
想帮他们写软体。当时担心他们知道我从学生宿舍里打电话,而挂我电话,
没想到他们说:「我们还没准备好,下个月再联络。」
这也很好,因为我们软体都还没写出来。
从那一刻起,我日以继夜地展开这个课外专案,结束了学院生涯,
往未来的「微软」开步走。
但今天想来,离开哈佛,我还是有个很大的遗憾。
遗憾没学到世界不平等
那就是离开哈佛时,我没学到这个世界是那麽不平等:
财富、健康、机会上巨大的不平等,迫使百万人一辈子都活在绝望里。
我在哈佛的日子,学到了最新的政经理念、科学发明,但人类最伟大的进步,
不在发现这些理念、发明,而在运用这些新发现去减少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
无论是透过民主、公共教育、医疗体系,或提供经济发展的机会,
人类最高的成就应该是消弭彼此间的不平等。
我离开哈佛时,也不知道有上百万美国青年无法上大学,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
还有数百万人长久生活在贫穷、疾病的威胁下。
我花了几十年,才学到这些。今天哈佛的毕业生就不一样了,
你们比我们早知道世界有多不平等。我希望你们仔细想想,
如何运用快速发展的科技,消弭愈来愈严重的不平等。谁的命更值钱?
假如,你每个月都有几小时、几块钱可以捐献,仔细想想哪里、
哪些人最需要你的时间、金钱?
这是我跟我太太现在每天的挑战,哪里最需要我们的资源?
过程中,我们读到世界上还有数百万儿童,
每天死於我们以为已经从地球上消失的疫病:
麻疹、肺结核、B型肝炎、黄热症、疟疾等。
还有一种从没听过的传染病:轮状病毒儿童急性腹泻(rotavirus),
也每年让五十万儿童受感染死亡。
更吓人的是,这些每年危害数百万儿童的传染病,
世界应该优先提供疫苗或治疗才对,事实却不然。
尽管救命的疫苗,每剂才花不到一美元,但就是没人给他们施打。
人命的价值本该相同,但现实是:某些人的命比别人更值钱。
我跟我太太可不同意,我们俩决定伸出援手。
现实之所以严酷,是因为市场认为救这些孩子没有价值,
政府也就不补助。
而这些孩子的父母在市场经济中没有决定权,在
体系里也是没有声音的一群。
而你们跟我,是既有决定权、又有声音的那群。
我们可以推动更有创意的资本主义体系,让穷人也受照顾,应开放市场力量,
让大家都可以赚到一些利润、过上日子,不平等自然就会改善。
也该对各国政府施压,要求提供纳税人更好的服务。
我们应该设计既可赚取利润、又可赢得选票的机制,来解决贫穷的问题,
并提出消弭不平等的永续机制。
我很乐观,但也有人认为希望渺茫:「不平等自古以来就存在,往後也是,
因为大家根本不关心这个问题。」
我完全不同意这种说法。我认为人类是很关怀彼此的。
以往我们也许对身边的人所遭遇的惨事不闻不问,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
而不是不关心。若是知道能做什麽,大家一定会行动的。
行动的障碍不是缺少关怀,而是变革的路上充满障碍。
另外今天大家关心的是「新闻」,摔一架飞机死亡的人数,
跟大规模死於贫病的人数无法相比,但贫病死亡不是新闻,所以就上不了头条。
即使面对现实,也会被复杂的解决方案吓倒而却步,
因此需找出不浪费我们「关怀」的具体行动步骤。
化繁为简的行动步骤有四:决定目标、找出最有效的杠杆点、选择理想的科技工具,
同时聪明地运用手边已有的工具(即使是最简单的药品、蚊帐等)。
爱滋病防治就是好例子。我们的终极目标是终结爱滋,
但最有效的杠杆点是从预防着手,理想的科技工具是只注射一次就终身免疫的疫苗,
因此政府、药厂、基金会都赞助疫苗研究。
但这需好几十年,所以我们只好赶紧运用手上现有的工具:
大量宣导人们避免从事高危险的行为。
认清这个折衷目标後,又重新回到行动的四步骤原则,成功关键是不同的思考、执行,
绝不能像上个世纪处理疟疾、肺结核那样半途而废。
最後一个步骤(确认问题且找出行动方案後)就是评估我们行动的效果,
并分享成功、失败的经验。
记得必须要有统计数字,告诉别人你给几百万儿童施打了疫苗後,
减少疫病的死亡率多少。
除了对行动计划的改善有帮助,也会吸引更多企业、政府的赞助。
数字之外,还要讲述对人的真实影响,让赞助者了解我们的行动除了救命之外,
对家庭、社会的影响。
几年前,记得我在达弗市(世界经济论坛年会)参加一个讨论全球健康的论坛,
现场冷清、无聊得我差点受不了。
那之前,我刚参加过另个宣布微软新产品的大会,场子里大家又叫又跳,兴奋得不得了。
我很高兴大家对软体产品那麽热衷,但为什麽人们对解救上兆、
上亿人生命的工作那麽冷淡?
原因是你若不能让大家看到、感觉到这个行动的效果、影响层面,就很难感动人。
感动人是个很困难的工作。
但我还是很乐观。
的确,不平等是个普世的困境,但我们身边也有很多有用的新工具,
让我们的关怀不被浪费。生物科技、电脑、网际网路上不断的创新,
已经改写了我们的新世纪,让我们更有能力解决赤贫、疫病的世纪难题。
六十年前,马歇尔也在哈佛毕业典礼上,宣布要对战後的欧洲提供经济援助,
他说,「我们面对的问题真是无比艰钜、复杂,媒体大量的新闻,
更让大众看不清到底问题多严重,事实上问题大得无法清楚掌握。」
三十年後,我从哈佛退学那年,新电脑的发明让马歇尔的世界可以用更小、更清楚、
更无远弗届的方式掌握。
廉价个人电脑连成的网路,让更多人可以有效学习、沟通,
并可透过这个网路集合众人的创意、想法,共同解决问题。
老师、同学们,我相信大家已经很努力在改善世界了,但我们可以做得更多,
往後可以走得更远,帮助更多没听过「哈佛」这个名字的人。
我呼吁哈佛的知识界领导人们,未来在聘用新师资、拔选新教授、审核课程、
给予学位时,都自问:我们伟大的心智是否可用来解决世界最大的问题?
是否应鼓励哈佛教职员参与改善世界的不平等?
哈佛学生是否应关心世界贫穷、饥饿、清净水源缺乏、小女孩不准上学、
儿童死亡率等问题有多严重?
全球最优越的一群人,是否该对世界最悲惨的那群人有更多了解?
我母亲对我上哈佛很骄傲,但她总逼我要为别人多想、多贡献。
我结婚几天前,罹患末期癌症的她,公开念出一封写给媳妇的信,
信尾写得是:「上天给得愈多、期望也就愈高。」
今天聚在这里的大家,无论在才识、背景、机会都是上上之选,
因此世界对我们的期望,也非常的高。
别被问题的复杂打败,主动起而行动,这会是你生命中一次伟大的经验。
我也希望三十年後,你们回到哈佛来细数自己过去的岁月,
届时你们计较的不光是专业上的成就,
而是为改善世界最深沈的不平等做了多少贡献,
你对地球另一端那群跟你毫无关系、没有共通点的人,
有什麽样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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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14.40.17.249
※ 编辑: littlekang1 来自: 114.40.17.249 (06/22 18:42)